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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最终还是走了!
他转身,大步踏出,脊背笔直如一柄永远不会折断的剑!
乔茜仍然留在原地,那目光仿佛化作了实质、刺穿了他的脊背,令他的身体突然产生了一阵奇异的战栗。
阿飞没有回头,他只是紧紧地咬住了牙,死死地瞪视着自己前方的路.....路,他的路又在何方?
??不知道,但他一定要走下去。
他已和乔茜约好,明年的夏天,六月十五,再于保定城中相见,那个时候,她会在这里等着他。
阿飞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极奇异的感觉,他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时光,那时候,他捕完猎之后,还有个必须要回去的地方。
等到后来母亲死后......有时很多天,他会直接住在山洞里,并不回家去住。
他的心脏忽然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收缩,像是被乔茜用手给紧紧地攥住,又重重地跳动了一下,血液快速被泵起的感觉,甚至令他感到有些刺痛。
这感觉,名叫安定。
忽然之间,他又感受到一种仿佛被热水包裹住全身一样的感觉......这感觉令他方才所有的茫然,所有的空虚都完全消失了。
他仍然不明白出名之后......实现母亲遗愿后他该做什么,但他好似突然有了个很短,很小的目标,那就是一年之后,在保定城中,再与她相见。
阿飞紧张的肌肉好似已慢慢地松弛了下来,他的四肢正在逐步的走向最协调的状态,身体也在慢慢地调整,看似松弛,却可随时随地地缩紧,爆发,这正是最好的一种状态。
他的眼神也慢慢地发生了变化,茫然渐渐地消失了,如剑锋般的锐利又重新显现,令他瞧起来充满了咄咄逼人的野性与剽悍。
他消失在了深林里,感受到乔茜的目光已然被层层叠叠的树叶所挡住,这时候,他才终于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个挂在他左手上的金平安锁。
他慢慢地将它取下来,放进了怀中,贴着自己那颗跳动的、炙热的心脏。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朝更远的地方走去。
而这时,乔茜又变成了一只失去梦想的垂耳兔,“啪叽”一声倒在了野餐垫上,双目失神,一动不动,状若痴呆。
珍珠斑鸠扑闪着翅膀,发出了巨大的动静,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在了乔茜面前,用一双智慧的眼睛盯着乔茜。
乔茜不理它。
斑鸠毛茸茸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张开尖尖鸟喙,发出了被乔茜评价为并不好听的叫声。
“咕呜~~~~"
乔茜依然不理它。
乔茜: _(:3」∠)_
斑鸠:歪头观察.jpg
于是,等陆小凤与花满楼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人一鸟无声对视,均做出了一副痴呆等死的模样……………
陆小凤:“
陆小凤冷静地说:“花满楼,帮我拿一下兔子。”
花满楼伸手,提住了兔子的两耳……………然后,陆小凤就从怀中掏出了拍立得,准备偷偷摸摸地拍一下乔茜的丑照……………
乔茜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这招叫老兔蹬鹰.......啊不,叫垂耳兔蹬手贱凤,蹬完了还不算,又十分顺手地拽掉了陆小凤几根胡子…………………
结果陆小凤现在都习惯了,连惨叫都没惨叫一声。
乔茜立在原地,看看手里的胡子,再看看一脸淡定、宛如一块豆腐一样的窝囊陆小凤。
陆小凤:淡定.jpg
乔小茜:“
乔茜狐疑地道:“我拽掉了你的胡子耶。”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我又没瞎。”
乔茜:“……………………
乔茜:“那你为什么不惨叫一声、痛心疾首,寻死觅活、要我负责?”
Bit"......"
陆小凤:(个_个)
乔小茜:(个_个)
陆小凤大怒:“你就想看我寻死觅活找你负责么?!”
乔茜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脚尖儿在野餐布上滑来滑去,也不知怎么地,就划出了一个邵氏电影公司的标志来…….……只可惜陆小凤看不懂,看~不~懂~哈哈哈哈。
乔茜复而又抬头,声音甜丝丝的:“啊呀......胡子有了个缺口,不美、实在是不美呀......今天我伺候陆大少刮胡子好不好?”
图穷匕见!
胡子小鸡的造型见多了......最近又想看看英俊可爱的陆小凤陆公子了嘛。
陆小凤道:“多谢,不过你的好意我可心领了,我买了螺黛来,哼哼,女子用螺黛画眉,我陆小凤号称四条眉毛,用螺黛补补眉毛,自然也可以。”
乔茜:“.
乔茜:“
乔茜沉默了,露出了似懂非懂、复杂难言的表情,慢慢地盘腿坐下,陷入了沉思状态。
………………究竟是谁给陆小凤出的馊主意......不,这主意真的很馊么?似乎也不怎么馊,这个人好似洞悉了一切,完全明白她到底是在惦记着什么,那么,这个人或许也完全洞悉了她,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乔茜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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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21(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