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将脑袋系到马鞍上的日子,然而每到敌军兵临城下,她又是横枪而立的勇将一员。到了现在,她也已经习惯了军营,习惯了马蹄踏过一具又一具零碎的尸体。
她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文艺文艺,忽然听见对面的杨青月先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打扫好的院子,又没了。”
任知节:“……”
她看着枪刃带起的劲风吹了满地的落叶,抽搐着嘴角:“要不,还是我……”
杨青月摆了摆手,他从石凳上起身,在院墙角落拿起那把竹编的扫帚:“还是我来吧。”说着,他又从那儿拿出一把铁锹,递到任知节手里。
任知节目瞪口呆:“……”
杨青月懒洋洋地说:“当年你父母在我院子那棵树下埋了坛好酒,说是等你长大了便挖出来四人一起喝。”他看向任知节,“现在就咱们俩独享了。”
任知节看着拿着扫帚继续扫落叶的杨青月,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铁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直到她慢吞吞地在银杏树下挖了个深坑,除了纠结的树根其他啥也没看到时,她才咽了咽口水,回过头,对着杨青月道:“杨大哥,你没说是埋在树下的哪一边啊……”
杨青月看着那个大坑:“……”
杨青月放下扫帚,神色如常:“我也忘了。”
任知节:“……”
15、古琴与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