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可是亲手绣的一张松鹤屏风在老夫人宴会上大放光彩,十分得老夫人喜欢,如今还摆在她房里。今年也是你第一年进门,纵是新寡,还不能献自己一份孝
心?”
盈时:……………………
“老夫人素来偏心老大,如今你大嫂还没入门,等你大嫂入门就更没你什么事儿了!莫说是你,就连我管家之权都要移交给她......我若是你,甚至急的吃不下睡不着!”
盈时:…………………
“寿礼的事儿母亲都给你想好了,你便给老夫人绣一张万寿图去定然错不了。可要好好准备,你是长房嫡娘,可切莫比旁的房里的媳妇差了。”
盈时听了,险些一口气咽不下去。
如今离老夫人寿辰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偏偏如今才说?
原以为韦夫人折腾自己不过是几日罢了,时间久了自然就懒得管了。
可如今瞧着,这日子一天天过的都像软刀子磨肉。一日请安三回,日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生活,偏偏韦夫人还变本加厉,恨不能整死自己一般。
绣活儿,她可不会!
老天爷既然叫她重来,是要她报仇来的,可不是给仇人继续舔着脸当奴才来的……………………
盈时满身疲惫踏回了昼锦园。
这些时日她每回都是这般,白日去的时候干净明媚,晚上从韦夫人院里回来就像是浑身没了一丝的精气神,整个人精神萎靡。
她一回昼锦园,躺去了贵妃榻上便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在发呆,像是在思考。
总之,她觉得这日子继续这样过下去,自己得凉。
桂娘不明所以,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害怕的紧:“又是如何了?可是佛经抄的不好惹夫人骂了?”
盈时仰面躺在塌上,一头乌发堆积在枕下,她看着天花上精妙绝伦的蒙尘,往日总是带着笑的嘴角如今是一点儿都笑不起来。
桂娘一瞧她这副模样就知晓这是在韦夫人院子里受了委屈。她心疼的厉害,却也只能替着盈时难过:“您是她媳妇儿,生来矮了她一头,便是她真不占理也没人敢说她。她只怕是在旁处受了委屈,转头就来折磨您!”
盈时听了桂娘的话,脑中忽地清明过来许多。
她猛地从塌上坐起。
韦夫人如何折腾自己都不会有人插手,这是婆媳间的事儿。
却也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受了委屈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若是韦夫人碰了她都不能碰的呢?
当初梁家扶灵遇袭之事事关朝廷,被层层封锁,知晓其中内情之人少之又少。
可显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一点点的传闻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之下,没几日便传去了韦夫人耳里。
晌午时分,夏蝉立在树梢,曳着惹人厌烦的鸣叫。
正是最闷热的时候,盈时房里四角都摆了冰,冰块滴答滴答融化,没入底下水盆之中。
盈时依旧从睡梦中被热醒。
她起身捏了一张湿帕,敷盖在汗津津的脖颈上。
春兰念叨着这等恼人的日头,边往盈时鬓边簪了一朵白玉兰簪,一身新作的粉白滚边烟罗绮云裙衣摆柔柔垂落,薄施粉黛,娇丽无双。
一切本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子,等再过会儿功夫,她就要起身往韦夫人院子里去问安。
可这日变故突生,隔着花窗,盈时忽闻廊外喧闹。
人声嘈杂,脚步声慌乱,像是来了好些人。
“什么事儿?”内室中几人怔松间,桂娘朝外喊了一声,不见回答,当即就要出去看看。
可房里人还没出去,房门已被推开。
韦夫人在仆妇簇拥下踏入盈时房里。
韦夫人还算心平气和,压着所有的情绪撇了一眼盈时身边的婢女。
“叫婢子们都出去,我有事要问你。”
这话莫说是盈时听到了里头风雨欲来的味道,便是桂娘春兰香姚三个,一听也是眼皮直跳,暗道不好。
心道只怕韦夫人是来寻事儿的。
“夫人,我家娘子年轻不懂事儿,若是有什么事儿与我们这等做婢子的说便是。”桂娘边说着,边悄悄往盈时与韦夫人身边进了两步,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也能早些反应过来拦在盈时面前。
盈时心中早有猜测,可不成想韦夫人反应的如此快??尚且只是听了一些传言,韦夫人就笃定自己犯下丑事不成?
见到韦夫人这幅带着仆人前来质问自己的模样,盈时忽地觉得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她前生倒是清白的。
可前生是怎样的下场呢?
如今想来,清白是最无用的东西。
善良软弱的人只会更任人欺凌。
瞧着自己身边的婢女们每回韦夫人那边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惶惶难安的模样,盈时眼中寒意渐盛。
她压着眼底的厌恶,淡笑道:“母亲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你叫她们都退下,这事儿我总要给你留几分颜面的。”韦夫人仿佛自己是什么世间罕见的大善人观世音菩萨,为盈时着想一般。
盈时看向韦夫人身后的嬷嬷们,忽而笑了起来:“母亲今日带了这么些人来,一路又是风风火火,这般还是给我留颜面?”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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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