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山,就厚此薄彼了?”
有些话,身为山主的离棠不好说,甘姨说就无妨。
陈朝有些无奈,虽说早知道冯柳会把这件事昭告天下,但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快。
“那冯道友是自己取了好些名字,我不过帮着选了一个,你们倒好,空手套白狼啊?”
陈朝看了一眼甘姨,他也知道这青月山是打得什么主意,还不是跟冯柳一个想法,有他取名,就更说明青月山和大梁,和他这位镇守使密不可分,旁人想对付青月山,就要掂量掂量了。
所以看似是取名,其实里面大有玄机。
陈朝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毕竟青月山对于北地妖患,是切切实实出了死力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要是真不答应,也会寒了人心。
“那就改青为请吧,请月山,应当就没有了之前的意思了?”
陈朝看了看离棠,笑着问道:“离棠仙子以为如何?”
离棠点点头,拍板道:“那就改为请月山。”
这一点事情,她还是可以一言而决的,不用山上议事。
甘姨得寸进尺道:“要不然镇守使大人等会儿再留下一幅墨宝?我们好做个牌匾。”
陈朝苦笑道:“甘姨,我不过一介武夫,那字哪里是能看的?”
其实陈朝的字不是见不得人,只是取名可以,这再写个牌匾,就有些过了。
难免以后这座宗门会仗着和自己的关系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毕竟很多事情,即便是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可在旁人眼中就不一样了。
毕竟这个世上,许多人总会自作聪明。
甘姨倒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知道陈朝这是推脱,也就不再坚持。
陈朝想了想,说道:“请月山之后,大可以和朝露宗接触,看能不能结成同盟,反正以后不好说,至少在这三五十年里,这件事对请月山,有益无害。”
三五十年后,朝露宗估摸着就要快速崛起,到时候朝露宗会不会做那种一骑绝尘之事,其实不好说。
毕竟两座宗门,都是散修。
在某些方面,是有着直接竞争的利害在的。
离棠想了想,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说行或是不行,只是说要商议一番,最后会给镇守使大人一个结果。
陈朝摇了摇头,看向这位新任女子山主,认真道:“离山主,你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请月山是请月山自己的请月山,朝廷过去帮过请月山,以后也会能帮就帮,但这不意味着,从此请月山就要仰朝廷的鼻息做事,本官要求的,是同道,不是请月山依附朝廷,什么事情,都朝廷说了算。这样一来,对请月山来说,是好事?再换句话说,这样一来,离山主和诸多山中修士心中,没有疙瘩?寄人篱下,自己的地盘自己都说了不算,那修道有什么意思,不跟做狗一样?”
陈朝这番话说得很直白,虽说现在方外的确有不少宗门可能就愿意做大梁的狗,但大梁的确是没有养狗的意思,养狗是最不保险的,一旦大梁衰败,这些所谓的狗,就很有可能反咬大梁一口。
大梁做的是天下共主,但也想要天下心悦诚服。
而并非天下畏惧大梁,战战兢兢而活。
听着这话,离棠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前的一切担心,此刻都烟消云散,她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镇守使大人这话,离棠记在心里了。”
陈朝打趣道:“如今这离棠仙子笑起来,才真像是一朵海棠花。”
离棠脸有些红。
甘姨连忙说道:“镇守使大人有了心仪的女子,可就不能拈花惹草了啊。这处处留情,可不是什么好男儿。”
陈朝无奈,不过随口一说,也多亏这甘姨能想这么多。
离棠只是以眼角余光看了看身侧的这个年轻男子,神色复归寻常,其实对于陈朝,不仅是山上,而是整个方外的女子,其实对于这位在数年间崛起的年轻武夫都很是好奇,平日间无聊时,都会谈及这位年轻镇守使。
不过说到后面,往往会有两句话结尾。
可惜是武夫。
幸好是武夫。
都是一个意思,若陈朝不是武夫,如今只怕方外不知道有多少被外人称为仙子的女子,都会对这位镇守使大人心心念念,魂不守舍。
可这样的人,是武夫,更是大梁的武夫,对于方外的那些女子来说,就都是遗憾了。
要不然运气好些,结为道侣,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艳羡。
到了山上,会场那边已经布置妥当,陈朝则是随离棠等人来到观礼台那边的高楼上,凭栏而望。
陆续有修士到场间。
除去甘姨和离棠之外,其余请月山说得上话的大人物都到了那观礼台上。
那位掌律谢长玉主持今日大典。
……
……
修士们已经到齐,有请柬的众人落座,没有请柬的修士,前来观礼就只能在后面的一片广场上,他们不仅观礼,更是等着之后请月山改山规后,就要看看能否进入请月山当个供奉也好,寻常弟子也好。
都好。
请月山这一山女修,对于这些修士来说,都是很有些诱惑的。
随着钟声响起三次,大典正式开始。
那位掌律来到场间,先说了些感谢诸位道友来到请月山之类的客套话,然后就宣布了两件事情。
头一件是青月山即日起改名请月山。
第二件事,是请月山从今以后,开始招 -->>
第九百五十一章 无意养狗,希望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