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昨日干的确实不是什么能见人的事,若说再姑娘不想在他面前承认也在情理之中。
就这么思索片刻,他笑起来:“在下也记不清楚了,可能是记错了罢,总之您收到就好。”
冉漾眉头的更深了。
难道她昨晚来这里了。
这不可能,她就算是再混沌也不可能连这个都搞错,而且她对这里没一点印象。
还想再问时,目光倏然一抬,看见从映月堂回来的季绪。
她十分坦然地打了招呼:“二公子,你也回来啦。”
季绪非常看不惯她这么坦然的模样。
光天化日的,她又杵他房门口干什么,生怕自己的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吗。
季绪快步走过来,扫了眼衔青:“下去。”
衔青温和应是。
他心中冷笑,男人果然都这样,嘴上不承认,行动上倒是挺诚实。
扣他月例扣的跟真的似的,这会还不是要把人拉走说悄悄话,归根结底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干错事了而已,男人的自尊心。
冉漾不明所以的看着季绪。
季绪真受不了她。
她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做给谁看呢,是不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扯到枝叶掩映处。
冉漾微微睁大双眸,垂眸看着男人握在她手臂上的修长手指。
不过好在,季绪很快就松开了。
冉漾没放在心上,她道:“二公子,刚刚谢谢你,你如果不扶我,在那种场合摔倒就太丢人了。”
季绪:“你还怕丢人?”
冉漾挠挠脑袋,干笑:“不怕,但能不去还是不去。”
她瞅瞅这僻静地方,心说难道有什么正经事吗,她小声问:“二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季绪低声警告她道:“以后别动歪心思,我跟你不是一类人,我可没那种癖好。”
冉漾慢吞吞:“……啊?”
“什么癖好?”
季绪反问:“你说什么癖好?”
冉漾做贼心虚,回想了自己不为人知的几个小癖好,她偷偷看季绪一眼,心里琢磨着她藏地挺好啊,一般都控制自己不看他。
怎么可能被发现。
而且这算歪心思?
“二公子,我不明白。”
“装傻是吧?”
他目光幽幽看向她,嘲讽她:“怎么,又不觉得我好看了,你又不喜欢了?”
冉漾大惊失色,一张白净脸庞迅速红了起来:“这这这这……………”
他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刚才饭桌上偷瞄他一眼被发现了?还是上次瞄他腿被发现了?
她面红耳赤地道歉:“二公子对不起,如果之前冒犯到你,我......”
季绪打断她:“闭嘴。”
冉漾闭嘴了,脸还红着。
这种癖好都被发现了,这跟在季绪面前脱光衣服有什么区别。
“总之,我不会当你奸夫。”
冉漾:“呃......”
话题跳的有点快,她大脑空白了一下,望向男人不善的目光,露出费解的神情。
不过很快,她便把这幅情景跟刚才少女对她说的那番话挂上了钩。
应该是方才季绪进门时,听到了她与那位少女的对话,所以才误会。
冉漾急忙解释道:“二公子,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何况这种事太荒谬了,这怎么可能,刚刚是那个女孩胡乱猜测而已,我即刻就否认了。”
那种事荒谬到她都觉得匪夷所思,她觉得季绪应该也这样想,便自信开口道:“再说了,我跟您之间清不清白,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而且退一万步说。
就算她跟季绪有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季绪怎么能算奸夫呢。
季绪快受不了她了。
好好说话不行,非得这么似有若无的暗示,他们只是躺过一张床而已,怎么就不算清白了。
那件披帛总不至于是她故意留下的吧。
他指着她的肩膀:“总而言之,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冉漾看向那只修长手指,又克制的收回目光:“哦。”
说到做到。
从那以后的好几天,再漾再见季绪都绕着路走,就算迎面撞见也不会打招呼。
转眼到了十月份。
朝中在每天的八月初会有一次郊祀,今年不知因何缘由推迟了两月,直到十月份才着手准备。
只是这时机赶的巧,三年一次的秋猎也在这段时日,大仪对狩猎活动不像历朝那样热衷,圣上与太后娘娘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频繁杀生太过残忍。
往年一年四次围猎,兴师动众,铺张浪费不说,还大肆捕杀野兽。
再加上起初的秋猎旨在保护农生,后来不知从哪年起就成了王公贵族奢靡纵欢的象征,为了杜绝此类情况,原本一年四次的围猎活动,从前朝起就改为了三年一次。
而今年郊祀与秋猎撞在一起,自是要大办。
正因大办,所以往年本没资格同行的京中子女,有一部分也在名单之内。
比方说夕落。
这几日她们偶然见过一面,夕落说自己不喜那样人多的场合,问冉漾愿不愿意跟她一起。
冉漾当时没直接拒绝,只是道:“这是皇家活动,我 -->>
22、秋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