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嘟囔道:“你说的对,这里好高,摔下去我会晕。”
她是不是有病。
季绪暗中告诉自己现在怀里的人跟三岁小孩无异,安慰自己半天,他终于放缓语气:“没关系,我接着你。”
冉漾仍然摇头,“骗人。”
顿了顿,加上一句:“哥哥。”
季绪:“哥哥不骗你。”
冉漾换了个姿势,授的更紧了。
她道:“那你抱着我,别松手。”
行,白说了。
季绪活了二十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半会竟无计可施。
就这么僵持了半晌,眼看她就要这么睡在他怀里,季绪终于还是面无表情地迈开脚步,朝床边走去。
冉漾脑子没进水,她聪明着,醉了还知道粘在他身上。
是他,雨是下他脑子里了所以他今天才让这人进来。
脚步停在榻前,季绪弯下腰,然后拍拍冉漾的后腰:“喂,松手。”
冉漾半睁着眼睛,也不知听没听懂。
两人毫无间隙的挨在一起,再漾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她轻轻张开唇,缓缓靠近他。
季绪唇角绷直,放在她后腰的手不自觉收紧。
片刻后,再漾在他耳侧停下来,季绪以为她会说什么,但她只是突然轻轻啜泣起来,哭声很细小,但眼泪止不住的流,柔软的脸颊泛着红,沾上水渍后楚楚可怜。
怎么又哭起来了。
季绪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冷冷道:“我没欺负你。”
冉漾还在哭,她低垂着眼睛,看起来很伤心,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好想你。”
每天都在见面她在想什么啊。
同在一个府邸,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还想怎样。
冉漾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梦境,孤立无援,冰天雪地,但是她心里并不恐慌,因为她有娘亲在抱着她。
其实她还有一个秘密。
那
就是她从小就很喜欢亲近旁人,触碰别人。清醒的时候喜欢抱着什么,睡着了也喜欢往人怀里钻,而且是那种四肢缠住,无缝贴合的抱法。
后来她渐渐长大,发现身边的人都不像她这样,她就偷偷问了大夫,可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只含糊说是心病。
长大以后,她要做个独挡一面的人。
所以她一直极力克制,算起来她有好多年没有抱过谁了。
若是说一开始她还勉强能伪装出正常人的模样,这会已经完全不知今夕何夕了。她只是本能的靠近面前让她有安全感的躯体,然后在他怀里不停的小声哭泣。
过了很久,李绪道:“喂,别哭了。”
冉漾仍然在哭。
又过了很久,季绪实在受不了了,为了哄她只好昧着良心道:“......大不了我给你个机会。”
冉漾其实没听见季绪在说什么,她只是正好哭累了,像孩童依偎亲人一般,又往他身上凑近了些,哭声弱了下来。
季绪松了口气。
他冷着脸想,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娶妻了,女人真的好麻烦。
不哭了之后的再漾脸上还有泪痕,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季绪垂眸看她,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看她。她长了一张乖巧的脸庞,平日里一碰到什么事情,眉头会轻轻蹙起,好像也很少生气,至少季绪没听说她跟谁红过脸。
总体而言,是个还行的人。
除了品德不行,爱搞些背德的东西。
窗外雨还在下,房间静谧一片。
季绪一边看她,一边面无表情地心想,明日要换个茶杯,换张床,椅子也得换换。
兴许是没力气了,再漾抱着他的手终于松了些,李绪立即捏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臂放一边,又了握住她纤细的小腿带离他的腰。
只是她的手依然抓着他的衣服,李绪所幸也没什么急事,遂而和衣半躺在她身侧,外面雷声轰隆,房内只闻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他想了想,又拿过枕头挡在他跟再漾中间,只允许她的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真离谱。
他嫂子为什么会睡在他床上。
季绪又偏头看了床里的人一眼,她侧身睡着,睡姿一点也不端正,衣裙被压住,勾出小腿的轮廓,他知道那握起来很柔软。
忽然间,这人闭着眼睛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
冉漾含糊道:“衣服湿了,好难受。
很快她就褪下了外衫,雪白肩头露出一隅,格外引人注意,蹬着腿去解罗裙时,手绪匆忙摁住了她的手,强硬道:“停下。”
冉漾仍然闭着眼睛,偏不听她的话,在他塌上扭扭身子躲开他的手,然后把裙子退了一半。
季绪忍无可忍,直接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按在塌上。
“睡个觉也不老实是吧。”
冉漾动弹不了,难耐的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清楚。
季绪也不想听清楚,他随手扯过她方才脱下来的一段丝缘,直接绑住了她的手,继而面无表情的把人抱了起来。
冉漾挣扎一会儿就不动了,呼吸变得均匀起来,看着又睡着了。
季绪便趁此机会打开房门,细雨 -->>
20、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