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操早就料到了骆思恭不会这么轻易的召见自己,在来之前就把几个月前收集的消息给重新过了一遍,然后拱手道:“回大人,许大人与寿宁侯来往频繁,卑职曾查到过京中有人前来南京,与他们二人分别见过面,都在南京的即心坊内,内阁...”
“说罢,此间很安全。”
听骆思恭如此说,陈操点头:“内阁首辅叶大人曾派人前来南京东林书院,与寿宁侯谈过不少时间,当中有一件其他事,寿宁侯的族内人与一桩人命案子有关,当中有些牵连,卑职正在仔细详查。”
“嗯,接着说。”
“是...”陈操咽了咽唾沫,接着道:“浙党的人曾秘密接触过许大人。”
原本闭目养神的骆思恭猛的睁开眼睛,转了几圈之后,慢慢的坐直身体,问道:“可知道是谁?”
“前内阁首辅方从哲方大人。”陈操正声道。
“方从哲...”骆思恭将名字又念了一遍,然后皱起了眉头,脸色已经凝固了许多:“这件事情你干的不错,剩下的你不用跟进了,还是做你以前做的事情。”
陈操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卑职遵命。”
陈操要离京前碰到了自己的老熟人----李湘。
“先生...”李湘坐在马车上,上面的官灯写着‘太仆寺少卿’五个楷字:“先生可是要回南京了?”
“哟...”陈操但见故人,也是很高兴:“李小姐,”但突然想起李湘在离开南京时曾上门询问过自己,然后又是不免尴尬道:“额,陈某公务确实繁忙。”
李湘一脸的蔑笑:“是,先生公务很忙,不就是纳了个妾然后到京在已经故去的宁远侯灵前提了个亲?”
咳咳...
赵信等使劲忍住不敢笑出声,却也憋出了咳声。
陈操一脸的讪笑,然后抱拳道:“李姑娘,是陈某错了,但现在连你都知道了陈某的事情,这个时间点去找李大人,恐怕这次就不是鸿门宴那么简单了。”
李湘怎么不知道陈操的话里意思,也不追究他,就笑道:“行了,亏不得是写话本的,嘴皮子功夫厉害,我说不过你,”话风一变道:“我就要回南京了,咱们通路?”
路上有一美丽女子陪伴总好过一群大老爷们一起闻脚臭啊。
运河之上,夕阳偏斜,映照在李湘的脸上,更加衬托出她的成熟柔美,这是陈操在那一世最好的一口所谓**美,却也看得他连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感觉。
李湘眼神一撇,见着陈操憨痴痴的望着自己不动,捂嘴轻笑一声:“公子,你可是自诩德才兼备之人,怎可有这幅痴像?”
陈操收敛心神,伸手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然后笑道:“本官...不是,鄙人失礼,失礼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湘望着天边的落日,不禁发出感慨,然后转头柔情的看着陈操道:“先生可有好的诗词即兴而来?”
李湘念得谁的诗陈操记不起来,但却晓得自己读书时肯定背过,眼下望着这斜阳,陈操打开手里的折扇,在李湘和几个侍女的注视下,高声道:“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最后两句诗陈操是看着李湘念得,亏得是大才女,顿时脸腮通红,又好似夕阳照射一般。
“好诗...”
话是从别处传来的,李湘和陈操都转头望去,运河上两座大船并派而行,就在陈操座船旁边有一艘船与他们并肩而行,而刚刚自己吟诗恰巧被隔壁船上的人听了去。
说话的是中年人,朝着陈操这边抱拳道:“我家大人夸赞这位公子诗词意境高,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陈操正要说话,旁边的李湘却接声道:“金陵纳兰容若...”
陈操仔细一看,隔壁船的确也是官船,而且打着的旗号乃是吏部尚书的旗号,大明朝天官...
陈操思绪正在腾飞,那边船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笑意望着陈操道:“原来是纳兰先生,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陈操赶紧朝对方拱手道:“不敢不敢,不知道尊驾...”
“我家老爷乃万历十一年进士,现任吏部尚书张问达...”旁边的中年人高声唱名道。
“原来是张大人当面,晚辈失礼了...”陈操说着又行了一礼。
“原来是张叔叔,您身体可好?”李湘朝着那边说了一句。
张问达眼神不是太好,再加上夕阳斜下,仔细看了许久,才道:“对面可是太仆寺李大人的千金?”
两座官船都在德州靠岸休息,码头上有专管的驿站,饭堂修缮与客栈差不多,当下两边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此刻陈操才发现,张问达身边除了一些青袍官员外,还跟着不少锦衣卫。
而自己这边他却没有穿飞鱼服,却是赵信几个穿着飞鱼服,两下一看,原来都是通道。
张问达只以为锦衣卫护送李湘回南京估计是有什么公务, -->>
第015章 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