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知道具体情况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沙器之上次没跟去,司机也没到跟前,房屋管理也不是轧钢厂的人。

  他现在一提起这件事就觉得脑瓜子蹦蹦的,李学武绝对不白给,早晚收拾他。

  栗海洋见李主任没什么表示,又反问道:“李副书记,有需要我准备的吗?”

  “不用了,怪麻烦的”

  李学武也没看向李怀德,更没故意看向栗海洋,微微侧身目光也是看着台上,就真的好像是随口一提似的。

  “回头我自己安排车和人过去,到时候把钥匙递给我就好”。

  “明白了”

  栗海洋就是个办事的,他看了李怀德的脸色,把这件事应了下来。

  李学武听着台上的唱段也没再说起这个,跟着众人一起鼓掌。

  该说不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额,这么形容好像不恰当,不过就是这么个意思。

  厂里人数一过万,各种才艺表演就都有了。

  曲艺过后文宣队又来了一曲京韵大鼓书《谠的好儿女》。

  好家伙,节目审核真真的是能掌握尺度的,苟的真狠。

  不苟也不行,如果真的在这种几万人的会场上搞出事情来,李怀德都能吓的原地升天。

  李学武眼睛的余光一直观察着他,自自己跟栗海洋说过那段话之后,他的笑容好像大了很多,鼓掌都有力量了。

  在生产管理处一曲《风卷红旗过雪山》之后,文宣队又表演了压轴曲目歌舞剧《蝶恋花》。

  这种稍稍带着文艺色彩,还能紧扣红色主题的舞蹈剧把今晚的会场气氛烘托到了最高点。

  最后大轴节目是车间工人大合唱《咱们工人有力量》。

  七十多个车间大汉戴着藤编安全帽,穿着跨栏背心,脖子上挂着白毛巾,扯着嗓子,唱出了轧钢厂工人的精气神。

  当主持人汪宗丽上台宣布今晚的联欢晚会结束后,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是一次全厂工人大联欢,这是一场工人主导并参与节目表演的盛会,这是一场……

  关于今晚的晚会,宣传处的干部今晚怎么出稿件李学武就不管了。

  李怀德叫了在场的几位领导一起,前往后台区域慰问参与演出的演员们。

  这个时候后台区域已经得到了通知,所有演员们都走出了帐篷,披着棉大衣或者厚衣服,站成了队列,等待着领导的到来。

  李怀德在文宣队副队长王亚娟的陪同下,从左至右,一一与演员们握手致意。

  李学武等人也跟在后面,随同握手慰问问辛苦并提出表扬和意见。

  李怀德很会讲话,记忆力也很好,到了每一处帐篷前面,与等候在这里的演员们握手都能认得出该团队表演了什么节目。

  “唱的很好啊,节目很好啊”

  “舞蹈很好、很优秀”

  “声乐队辛苦了,同志们辛苦了”

  ……

  等行进到了舞蹈队的位置,李怀德的话明显多了一些,还能点出具体人名来,针对其舞台效果点评了几句。

  甭管他说的对不对,好不好,专不专业,这些姑娘们得着他的夸奖都是一番欣喜的表情。

  尤其是当李怀德叫出她们名字时,更是诚惶诚恐的惊喜。

  李学武感觉他在这里笑的最大声,也最开心,最真诚。

  当慰问领导一一与队员们握手时,再说什么都没李怀德说的好了。

  李学武一直都没说话,充其量遇到主动跟他打招呼的,微笑点头示意罢了。

  轮到周苗苗同李学武握手时,她莫名的有些颤栗和紧张。

  这还是她来到轧钢厂以后,第一次同李学武正面接触。

  来到轧钢厂以后,她对李学武这个冬天那次滑冰后难以忘怀的凶狠人物有了更加详实的了解。

  这是个狠人!

  也是个行事霸道,为人狠厉的大干部。

  听说他有一次把一位副厂长从车里揪出来抓走了。

  现在她很清楚,李学武不仅仅是滑冰场上玩耍和凶狠行事的青年,还是是拥有两万名工人大厂的厂领导,是正儿八经的大干部,是她高山仰止的人物。

  所以当李学武站到她的面前时,她有些不敢正眼去看李学武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叫了一声“李副书记好”。

  李学武轻轻握住她手的时候感觉到她在颤栗和颤抖,眉头不由得微微一动。

  干什么!

  自己这么吓人的吗?

  他们不是都说我面善嘛!

  “翥凤翔鸾,矫若游龙,长袖善舞,今晚辛苦了”

  “谢……谢谢李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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