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有下次了”。

  “不要这么说,我同你一样负担沉重”

  杨元松叹气道:“为了保护你们这道红线,轧钢厂接二连三的制定规则,行政不准干扰保卫处调查,拥有独立办案权利”。

  说到这,杨元松看着李学武说道:“你更是以弱冠之龄,凭借出色的办事能力负责管理保卫处,这都是组织上的一种保护”。

  “刚才的会议上,大家也都认识到了这次案件所带来的风险和责任,各自总结了教训和经验”

  “凤山同志也是主动提议解决你谠委委员的身份问题,进一步加强保卫处的独立办案权利,以及行使调查权的强度”

  “好钢难得,好钢也易折啊”

  杨元松放在李学武膝盖上的手捏了捏,提醒李学武说道:“在这种时候,在这个案子上,私下里大家都得称你是条汉子,讲义气,维护下属,敢作敢当”。

  “但你是保卫处处长,是轧钢厂的青年突击手”

  杨元松的话也是很恳切,劝慰着道:“你发脾气我是要批评你的,但凤山同志,直夫同志他们两人可是没有说你一句不好的”。

  “你是凤山同志同我,我们所有班子成员一起树立起来的,代表了轧钢厂最优秀的,也是最先进的,带领轧钢厂全体青年干部奋勇向前的排头兵,领头羊”

  “我们站在领导的位置上是要关心同志的,更要爱护基层的同志,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好的,总不能我们天天琢磨着何时把你搞下去吧?”

  “我信任组织,也信任领导的关心和爱护”

  李学武微微皱眉道:“这件事我对我鲁莽的行为向组织道歉,请组织处理我,但也请组织深思这一次的问题根源”。

  “稳定是基于一个可以容忍的框架内部的动态概念,超出框架的,应该属于不可阻止的,甚至是不能允许的变量”

  “框架是有承受限度的,这种不稳定因素的存在,请问组织有处理的办法和合理的应对措施了嘛?”

  杨元松听了李学武的话久久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的,更不是他一朝一夕,三言两语就能回答的。

  这是一个根本性问题,更是一个严肃且直观的,就将要发生在眼前的问题,更是对轧钢厂,对其机关内部环境即将造成冲击的危险和难题。

  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也没有正确答案,只能用实践的手段去应对,去处理,细化到每一个时间会发生的事故。

  “这个问题就留给你,未来的轧钢厂厂长、厂书记去探寻和解答吧”

  杨元松听见了走廊里的脚步声,再次拍了拍李学武的膝盖,感慨地说道:“今日之我们,对轧钢厂所做所为,是功大于过也好,是尸位素餐也罢,都是要你们来给盖棺定论的”。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徐斯年打开了房门,请了薛直夫进来。

  在薛直夫走进办公室后,徐斯年并没有再关上房门,而是示意沙器之进去倒水,自己则是往门外走去。

  杨元松见薛直夫进来,手抓着李学武的膝盖站了起来,同时也给李学武传递了一个信号。

  李学武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站了起来,看向了走进来的薛直夫。

  薛直夫还是那副表情,看了李学武一眼,随即同杨元松点了点头。

  杨元松也是摆了摆手,示意薛直夫坐,自己则就是同李学武继续坐在三人沙发位上。

  “刚才我们还在说后人当如何看待今日之我们的话题”

  杨元松对着薛直夫苦笑了一下,道:“我想,后人再看到这一段历史的时候,当是嘲笑我们的愚蠢、固执和无能吧”。

  薛直夫看了一眼李学武,并没有开口说话,对着给自己端来热水的沙器之点了点头,便叠着腿坐在了那里。

  “这么多年的辛苦抗争,这么多年的艰苦创业,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此话看来是有道理的啊”

  杨元松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但我们是今天轧钢厂的守护者,总是要做点什么的,也有同志坚定不移地在实践自己追随组织时所立下的诺言”

  “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杨元松的手是轻轻示意了李学武这个方向的,所代表的意义也是不言而喻。

  “同心戮力,方得清白,保卫处的工作是保卫轧钢厂的安全,同纪监部门一样,都是守护轧钢厂所有人行为和道德的最后一道红线”

  杨元松看向李学武说道:“我的观点你不反对吧?”

  “是”

  李学武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保卫处会积极配合厂纪监的工作”。

  杨元松又把目光看向了薛直夫,薛直夫也是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是有责任的,对韩科长,也对保卫处的同志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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