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实在熬不住了才迷瞪着,这不还睡呢么”。

  李学武苦笑了一声,老太太的话里话外不断地点着他,中心思想就是晚归的事。

  这男人夜不归宿是大忌,也是婚姻的毒药。

  老太太当了一辈子的家,什么样的情况没遇到过。

  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事情没遇到过。

  这让良家变坏的是男人,这让男人变坏的是女人,她可不想孙子走上这一条路。

  昨晚李学武回来老太太便醒了,但想着孙子要休息便没有出来,今早看顾宁是自己下楼来的,便知道孙媳妇生气了。

  这当老人的给晚辈跟前住,可不就是有这么个作用嘛。

  无论李学武有多少借口和理由,今天都得挨老太太的训,一个是警告李学武不要越线,二一个是给顾宁托口,训斥了李学武,叫孙媳妇消气。

  有不懂事的老人偏帮儿孙辈,一味地压制媳妇,便也就有了婆媳矛盾。

  再有不懂事的男人,做不会做,说不会说的,便是夫妻隔心的导火索了。

  早上的饭吃了好几拨,老太太是按时吃饭的,也没等着李学武他们先吃了,吃了过后也没下桌,就等着训李学武呢。

  顾宁是先下来的,但没有吃,一等李学武下了楼才动了筷子。

  等秦京茹便是惊弓之鸟了,因为昨晚的事躲着李学武,又因为一惊一乍的被顾宁怀疑,好不容易吃上饭了,桌上又因为老太太训话气氛压抑的很。

  终于顾宁和李学武都吃好了,老太太也不说了,李姝那边又闹了。

  这还是李姝来了这边第一次哭闹,老太太急忙回了屋里,李学武同顾宁也跟了进去。

  待一进屋,却是瞧见李姝正坐在自己的悠车子里哭着,那个可怜呦。

  老太太要去抱着哄,李姝却是瞧见了李学武,伸着小手冲着他抓呀抓的。

  李学武尴尬地走了进来,伸手抱起了闺女,嘴里跟着闺女咿咿呀呀地哄着。

  老太太见李姝的哭声渐弱,不满地再次瞪了李学武一眼,这才又出了去。

  而顾宁则是动手帮李姝换了小衣服,也没跟李学武说什么,便也出去准备上班了。

  唯独剩下李学武跟闺女大眼瞪小眼,尤其是看着闺女泪眼叭嚓的,搂着他的脖子咿咿呀呀地控诉着为什么昨晚回来的这么晚。

  其实李学武也听不懂闺女在说啥,但以往都不哭闹的,今天这么磨人,又是直接奔着他来的,想都想得到了。

  李学武要把自己的苦胆笑出来了,昨晚被顾宁收拾了一顿,今早被老太太训斥了一顿,本以为审判结束了,又被闺女指责了一顿。

  李姝算是逮着叭叭了,一会儿要洗脸,一会儿要喝牛奶,一会儿要吃饭,指使的叭叭满屋转。

  老太太和顾宁都没说接过去或者帮忙,更使眼色不叫秦京茹伸手,所以快要到上班点儿才算是被闺女放过。

  吃饱了饭,李姝也不再磨人,只是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玩具,时不时的抬起头跟爸爸说上两句。

  李学武换好了衣服,端着茶杯喝着茶,送走了顾宁就等着车来接自己了。

  老太太见着秦京茹去洗衣服便走过来坐在了李姝身边,眼睛却是看着孙子问道:“小宁生气了?”

  “没,真没有”

  李学武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道:“昨晚在俱乐部,散场都已经很晚了,又是跟他们说道了些,最近不太平,有些担心”。

  老太太也是理解孙子事情多,压力大,但她一个没了能耐的老太太又能顾着啥,还不是家庭和睦。

  “凡事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即便你都算计到了,可总有你要失去的东西”

  老太太看着孙子问道:“你最珍贵的应该是家庭,失去了家庭就像没了根的大树,再风光无限又能如何?”

  “嗯,我知道了,不会了”

  李学武再次郑重地点头应了,保证道:“只此一次,不会再熬夜了”。

  老太太摸了摸李姝的小手,低眉垂目地说道:“要说男人结婚早是好事,却也是有利有弊,个中尺度你自己掌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总不至于失了分寸”。

  这一次李学武没有应声,只是喝着茶,老太太的意思他懂得。

  他做的事老太太见不到,也听不着,但能猜得到,提醒的很直接,也很明确。

  上班后,坐在了办公室里,李学武还在想着老太太的话。

  沙器之将一份昨天紧急下发的文件递到了李学武的右手边,看着李学武今天的情绪不高,他也是谨慎着。

  “给您换杯茶?”

  “嗯?”

  李学武看了沙器之一眼,又看了看茶杯中的茶叶,微微摇了摇头。

  今天的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