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关时她也见了宁毅几面,当时映像还不错,但这时候却没有那般好印象了,那家丁想了想:“姑爷他……也是每天傍晚才回。”
“哦?他还知道做事帮忙么?”苏丹红稍稍展颜,家丁有些犹豫,苏丹红便疑惑地望着他,片刻,席君煜叹了口气:“说吧。”
“姑爷他……在书院教书,上午教完了,下午大概在外面游玩……”
“什么……”
“别生气了,这家里……”席君煜望望四周,安抚一番,“这家里说的话也不太好听……”
“……哼。”
视野之中,苏丹红满面怒sè,席君煜也不好多说,他把握着分寸,见苏伯庸居住的院落将至,躬身告辞。
“早知道,让檀儿妹子嫁给他就好多了……”
望着席君煜远去的背影,苏丹红闷声说道。苏云松在旁边皱了皱眉:“别说这种话。”
苏丹红低下了头,心中倒是想着,等到表妹回来,要跟她聊聊这些事。至于怎么聊还没有想好,只是觉得有些不悦要说出来,记得去年过来的时候,表妹跟她这相公可还没有圆房呢……
纷纷luànluàn,扰扰攘攘。
由苏伯庸忽然遇刺为导火索,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苏家总好像是受了某些诅咒,或是打了某些激素一般,充满了各种激烈的冲突与jiāo集,那些因为导火索而被渲染开来的yu望混杂在一起。有些人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偶尔会笑出声来,但也未必是因为开心,或许只是因为可笑和无聊,例如宁毅,有些人试图推动着这些yu望的变化,例如苏檀儿、例如老太公,例如苏仲堪苏云方,等等等等。
当然,在这样的luàn局当中,就连宁毅,或许也不是独善其身的,不过,如他一般,受的影响xiǎo的,自然也不是没有,这倒并非因为那些人能看得清楚,而多半是因为不清楚。豫山书院,宁毅的班上,目前还有十一名学生,这个数量是加上新来的两位学生的,也就是说,原本的十多名学生,目前还剩下九名。
家中的明争暗斗波及到书院来的时候,好几名学生都因此被家中父母强迫着离开了。剩下的九人当中,好几名也在每天谈论着老师,也有说他败坏了大房的,搞砸了大房的生意的——这些事情家中每天都在议论,他们也不得不受到些影响。
xiǎo七觉得这位二堂哥挺委屈的,最近心中有些难过。
作为苏云方二nv儿的xiǎo七,眼下已经是这个班上除了周佩以外唯一的nv学生,原本她有个伙伴的,可惜也被父母强迫着离开这个班上了。她反倒没有走,苏云方大概是考虑到这样反倒显得他三房豁达。
xiǎo七知道大房和自家三房在争,可在她来说,现在不太明白一家人到底是在争些什么。她喜欢漂亮又厉害的二堂姐,也喜欢现下当着她老师的毅哥哥,毅哥哥已经会那么多东西了,总不可能什么都会吧,爹爹和二伯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其实是苏云方在家中谈论过宁毅,笑着说书生本来就不可能懂那么多,很正常。所以xiǎo七才知道这些的。
听见旁人的议论想要反驳,可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想要安慰一下毅哥哥,可作为她来说,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事。不过,这几天家中有关什么大房二房三房的议论已经越来越多了,心中担忧的xiǎonv孩今天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在放学之后,偷偷跑去了夫子们办公用的房间。
宁毅今天整理一些东西,走得比较晚,往房间外看去时,发现了xiǎonv孩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瞧。老师嘛,就喜欢乖巧的学生,这学生怕是所有人中最乖巧的一个了,他于是笑了笑:“xiǎo七,有事吗?”
发现自己被看到,赶快在mén外躲起来的xiǎonv孩低着头出来了:“先、先生。”
“呃……”xiǎonv孩犹豫了一阵,随后还是决定了用原本想好的理由做开场,于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先生今天说写诗词的那些,xiǎo七不太懂……”
“嗯?”
宁毅的课程从论语到中庸这样的说过去,偶尔穿chā一些诗词之类的基本概念,今年大概九岁的xiǎonv孩终究有些理解能力不够。宁毅对于诗词其实也没什么造诣,但过来了这里一年多,教书看书什么的,基本功终究还是有了,当下笑着将人叫了进来。看看xiǎonv孩的那张纸,上面居然工工整整地写了一首词,语法稚嫩,也并不非常通顺,但无论如何,字数终究是对上了,而且押韵,有它的基本意思。这可就厉害了。
宁毅对着那词稍稍讲解了一会儿,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