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满嘴淌血,呆滞的看着云瑾一言不发。
云瑾见旁边的石槽里面有水,就用竹勺挖了一勺子泼在壮汉的脸上,再次道:“敢问仁兄的发家之道。”
壮汉的神思被一勺子冰水给找回来了,见云瑾发问,就喷着血沫子道:“我们是老实猎户,不是贼人。”
云瑾用臂盾挡开这家伙喷出来的血沫子,疑惑的道:“既然是良善人家,见了我等府兵为何二话不说就用弓箭招呼?”
壮汉愤恨的道:“你们定是离开军伍寻找发财机会的贼兵,从那些穷鬼身上刮不出什么油水,自然要来找我们。”
提着弓箭在一边放哨的狄光嗣忽然道:“那些人围过来了。”
云瑾抬头朝四周看去,发现那些藏在破烂竹楼里的乡民,此时正在缓缓地靠近中,看不清他们过来的意图,就问虎皮壮汉:“他们要来救你吗?”
虎皮壮汉颓废的摇头道:“老子被你抓住了,那些穷鬼就想报复我。”
云瑾道:“你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
虎皮壮汉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帮手,被李承修跟温欢踢皮球一般的往竹楼的柱子上踢,不等落地,再踢回去,弄得竹楼摇晃的厉害,就吞咽一口血水道:“好汉饶命,家里的好东西都归好汉了,只求留我等一条性命。”
云瑾道:“你家里有好东西?”
虎皮壮汉肯定的点点头道:“有!”
云瑾捏着壮汉的后脖颈将他提起来笑道:“带我去见识见识。”
李承修,温欢听说有好东西,也就一脚踢飞了昏迷过去的壮汉,跟着云瑾进了竹楼,只留下狄光嗣一个人拿着弓箭阻止那些乡民靠近。
不得不说,这一家人真的很富裕,竹楼底下养着十几口猪,其中八头大猪,四头不大不小的猪,猪圈里还站着一个乌漆嘛黑的猪倌。
温欢停下上楼i的脚步,冲着猪倌道:“你才是这里的主人家吧?”
猪倌慌乱的跪在猪粪里磕头,嘴里还啊吧,啊吧的叫唤着,看样子是一个哑巴。
温欢笑眯眯的道:“别装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在猪圈里还穿着鞋子的猪倌,出来吧,我们就是有些事情问你,没打算杀人越货。”
温欢话音刚落,就有一头半大不小的猪朝他飞了过来,温欢担心沾上猪粪,纵身跳跃开来,同一时间,脚在竹竿上踩一下,就朝那个猪倌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猪倌的身体才暴露在狄光嗣的视野内,一枝狼牙箭就追了过去,眼看这家伙的腿部就要中箭的时候,猪倌的身子猛地向前蹿了一步,狼牙箭堪堪擦着小腿钻进了地里。
温欢不满的朝狄光嗣道:“什么准头啊。”说罢自己就快跑几步追了过去。
恼羞成怒的狄光嗣连珠箭发……
云瑾回头看看那头镶嵌在楼板上的小猪,在虎皮壮汉的脑袋上拍一巴掌道:“你呀,怎么就这么不老实呢。”
李承修抬腿重重的踢在壮汉的两腿中间,虎皮壮汉发出一声不似人叫唤的声响,缓缓跪在地上,李承修又在他的脖子上踢一脚,这家伙就一头撞破二楼的竹帘子,钻进了二楼大厅里。
云瑾守在门口没有进去,因为刚刚进去的虎皮大汉的身体已经被一根削尖的竹子刺穿了身体,正好跪在了大厅火塘边上,耷拉着脑袋眼看就不活了。
好人家谁在大厅里装机关害人呢?
所以,云瑾,李承修都没有产生什么愧疚之心。
李承修探头朝大厅里瞅了一眼道:“好像没啥机关了。”
云瑾就率先进了大厅,他的每一步都踩的很稳当,不过,因为是竹楼,所以还是会吱嘎,吱嘎的响个不停。
这座竹楼很大,周围用竹席,竹帘子隔成了好多个房间,云瑾选中了正面最中间的一间房子,用力的踢在了那个虎皮壮汉的身体上,将他踢的在地板上滑动起来,一头撞进了最中间的一个屋子。
只听里面一阵惨叫,一瞬间,就从里面跑出来很多没有穿啥衣服的女子,就那么凄厉的尖叫着从云瑾,李承修身边跑过,一窝蜂的下楼了。
云瑾瞅瞅李承修道:“怎么不拦住?”
李承修撇撇嘴道:“为啥你不拦住?”
云瑾掀开一个帘子,瞅着里面的二十几口各种各样的锅,对李承修道:“原来是掌握了生产资料,才致富的。”
李承修打开其余几道门,看着里面的粮食,农具,乃至水桶,粗陋的工具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连猪油都有七八罐子,确实是这个村子里的富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