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桢对平江海瓷的质量还是非常满意的,甚至超乎他的想象。于是欣然同意为‘平江海窑厂’题写匾额,还为‘平江海瓷’写了题款。
这些年,他的书法水平还是有进步的,至少外国人是看不出孬好来。
又勉励了平江海窑厂的工匠一番,他便准备上船返程了。
谁知刚到码头,便见一骑飞奔而至,看装束,是市舶司的‘骑手’。
海政衙门已经在全国十多个沿海城市设立了市舶司,市舶司还在主要城市都设立了办事处,备有各种通讯手段,以便及时传递信息。
当初徐达发现胡惟庸要谋反时,居然更相信市舶司的通信速度,而不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可见市舶司的通信能力已经遥遥领先朝廷了。
其实也没啥稀奇的,无非是远距离通信用信鸽,近距离送信靠骑手。两者相结合,速度自然比单纯靠骑马快多了。
那骑手在警戒线外翻身下马,道明来意,便被领着快步走到楚王面前,跪地高高举起一个信封道:“启禀殿下,广州市舶司转呈番禺知县来信。”
“番禺知县?”老六愣了一下,接过信封看到上头的落款,才恍然道:“原来是那道同。”
说起来还是去年过年时,老贼设宴款待进京接受考察的天下知县,那道同因为仅评了个合格,没捞着坐下吃饭,又被朱老板不留情面的批了一通。
结果他忍不住当场叫屈,还告了炙手可热的永嘉侯朱亮祖一状。
不过朱老板当时要对付胡惟庸,提防淮西勋贵,对朱亮祖委以重任,所以没有理会道同的告状。只是训诫了前者一番,并给了后者直奏御前的权力。
朱桢当时在场,想到道同未来的悲壮命运,便跟着他出来,告诉他有急事可以通过市舶司在广州的办事处向自己求助。
楚王便当场拆开信封,快速看完后,叹气道:“刚说要去广州,这下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