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胡惟庸便另起话头道:“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是正办,被关的时间一久,谁知外头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显然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彭赓也道:“是啊,就像那年恩相在国史馆待了一个月……”
“咳咳!”商暠赶紧踩了他一脚,让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回跟那次还不一样。就算什么也不发生,也会影响胡相的威信,所以得尽快出去。”汪广洋颔首道。
三人闻言看他一眼,心说这老货不下棋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果然要搞事业,就不能太沉迷游戏啊……
“那怎么才能出去呢?”彭赓问道。
“皇上让我们自查自纠,深刻反省。”商暠便道:“每人一篇深刻的谢罪奏肯定是跑不了的。”
说着赔笑道:“当然,恩相的那份由卑职代笔。”
“不用,都被关到这儿来了还不老实,那老夫也太没六了。”胡惟庸摇头道:“但光谢罪是不够的,关键是追责——谁来担这个责任?”
“我。”汪广洋当仁不让道:“你们尽管把责任往老朽身上推,我是不会有任何抱怨的。”
“汪相,恁这是图啥啊?”彭赓无语道。
“图啥?”汪广洋笑笑道:“老夫一直就图一件事——回家养老去。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去充个军也无妨。反正不管到哪,都有军中的老兄弟照顾。”
“你都宁肯充军,也不想当这个丞相?”商暠也是无语,亏他跟彭赓两个,还一直盯着汪广洋腚底下的位置。
“呵呵,这可能就是人各有志吧。”汪广洋淡淡一笑,懒得跟这种层次的后辈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