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却还一脸懊恼道:“唉,我应该让老沈一到南昌就动手,不该再留熊启泰这几天。”
“恩相,至于吗?”商暠壮着胆子问道:“不让老沈先试试能不能把这事摆平?熊启泰虽然做事孟浪了些,但对恩相是忠的啊。”
“看来你平时没少收他的礼。”胡惟庸却讥讽一笑道:“他要是不死,说不定就把你供出来,拉着你一起死。”
“恩相自然有恩相的道理,我支持。”商暠马上改口。
“恩相,真的这么危险了吗?”彭赓脸色发白的问道。
“但愿是我多心了吧,但我总觉着刘伯温到现在一直不声不响,反而说明他暗中在搞什么名堂,替他儿子报仇。”胡惟庸的担心还是主要来自对刘伯温的忌惮。
‘上回我杀他未遂,这次刘琏一死,他肯定也把这笔账算在老子头上。不跟我拼命才怪呢。’胡丞相心里慌成狗。
三人正说话间,外头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相爷,江西急报。”
胡惟庸手里的勺子,啪的掉在地上摔碎了。
“进来。”商暠忙替他应声。书办便进来,奉上一份密报。
“是沈立本发来的。”他看一眼,忙起身到书桌旁,拿起裁刀,裁开信封,掏出信瓤。
只看了一眼,商暠就像胡惟庸一样,呆成了木鸡。
彭赓奇怪的接过他手中的信,一看,也呆若木鸡了。
“发什么呆啊,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吗?”胡惟庸反倒清醒了。
“恩,恩相,老六现身南昌了!”商暠结结巴巴道。
“完了……”胡惟庸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当天下午的文华殿朝觐,胡惟庸头一次告假,请假的原因是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