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招手,让李亨过来。“是他么?”
李亨仔细辨认一番,点头道:“没错,下官见过他好几次。在苏州想要站住脚,必须拜这位平江公的码头。没想到,说没就没了。”
然后在李亨震惊的目光中,刘英居然把手伸到棺材里,去谈那陆仲和的鼻息。
这一严重冒犯的举动,自然激起了陆家人,乃至所有来宾的怒火,纷纷大声咒骂起来。陆家的儿孙还试图冲破带刀舍人的警戒线……
带刀舍人可不跟他们客气,一刀一个,砍翻了两个,陆家人顿时就老实了。
良久,刘英才收回手,叹气道:“确实死透了。”
“是啊。”李亨点点头,心说多新鲜啊。不死透了,谁躺棺材里啊?
“但奇怪的是,他才刚死没几天。”刘英淡淡说着,继而冷声问道:“人不是死了很久了么?怎么还栩栩如生?”
“之前家父自尽,但最后关头被我们救下,又遍请名医,想要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可只是让先考多遭了半个月的罪,前日还是过世了。”陆文宾铁青着脸道:
“这位钦差莫非以为,寒家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么?”
“你是在质疑本官么?”刘英手搭在腰刀上,神情不善道。
“不敢。”陆文宾忍气吞声道。
“给他们录一份口供,所有人都要签字画押。”刘英吩咐一声。
手下带刀舍人便开始照做。
那李亨看得暗暗摇头,以他的经验,刘英这样搞,肯定要出事儿。
那些苏州大户无理还要闹三分,更别说这下站住理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