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承想,去年年根下,一纸上谕下来,命韩国公给燕王主婚,气氛一下子就变了。那些勋贵子弟又重新支棱起来,说风头过去了。”
“瞎说,我父皇那是故意麻痹韩国公的。”朱桢道:“没看转过年来,就掀起了空印案么?”
“可皇上又转头跟韩国公结亲家啦。”韩宜可强忍着骂娘的冲动道:“再说空印案办的都是文官……连下官都因为去年曾任临淮知县,被按察司的人审问了两个月。这里外里下来,那些勋贵子弟,豪势之家哪里还会把本官放在眼里?要不是我有天子剑,信不信他们能打上门来?!”
“唉,真是苦了师兄了……”朱桢同情的叹口气道。
“殿下要是真把下官当师兄,就帮帮忙,跟皇上说一声。”韩宜可起身拱手,央求连连道:“这个凤阳巡按的差事,我实在干不来了,还请皇上另请高明吧。”
“师兄别急,你的难处本王已经了解,但你也得体谅我父皇啊。朝局太复杂了,我父皇要削弱韩国公,又不能把他一帮子打死了。得让他保持个半死不活,既死且活的状态,才是最有利的。”朱桢便安抚他道:
“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想干了,就跟我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