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了。”胡惟庸重重点头道:“卑职果然太不称职了。”
“哼,知道就好。”李善长这才让他起来,淡淡问道:“皇上叫我来京里,不只是为了给燕王主婚吧。”
“应该是想跟恩相谈谈,大将军回来,皇上压力很大。”胡惟庸就有这点好处,他冥顽不灵。
“不是想拿咱开刀?”李善长问道。
“不可能。”胡惟庸断然道:“皇上极其看重燕王和徐大小姐的婚事,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开玩笑的。他请恩相来主婚,就是要主动跟恩相和好的信号。”
“唔。”李善长迟疑一下,点点头道:“有道理。不过不像是皇上的作风。”
“人心向背,一目了然,皇上也难啊。”胡惟庸试探道:“但是恩相,把皇上逼急了,太危险了吧?”
“嗯。上位真要是掀桌子杀人,我们还真没办法。”李善长同意道:“不过现在天下未靖,内忧外患,还远不到兔死狗烹的时候。所以更得趁着这时候争一争,真等到天下平定,海内无事了,再这么折腾,那真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迁都的事,还要争吗?”胡惟庸问道。
“争,但只是手段了。”李善长淡淡道:“只要皇上承认共治,什么都好说。”
“我老了,这回恶人我来当,好人你来做。”说着他对胡惟庸道:
“进京讲数的官员,老夫就不和他们接触。我让他们去中书省跟你谈了。”
“是。”胡惟庸点点头,心中却难掩震惊?这尼玛啥意思?你老了别折腾啊,折腾到现在让我接手?
难道老李看穿了自己和皇帝的底牌?还是说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