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头大的时候,他都有些羡慕老十,觉得鲁王殿下才是藩王的正确打开方式,而不是自己这种没事找事,自讨苦吃,还落了个满身骂名的蠢路子。
文官们这才偃旗息鼓。
好在朱老板早知如此,没有让自己的天子门生趟这浑水,不然弄不好就是个全军覆没……这几乎是一定的。
而且胡惟庸案之后,朱老板对文官容忍度高了不少,不再轻易喊打喊杀。初时他们还忌惮朱老板的淫威,但人就是这样,记吃不记打,日子一久,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但当他准备回府抱抱孟,解解心中烦闷时,却被朱老板叫住:“你还不能出宫。”
当时是洪武十三年,按说十六年就该重开科举了。当年春,朱老板把朱桢从云南召回,除了大婚之外,就是为了让他操持科举。
这两个月里,文官们当然也不会一直干说,还抛出了各种湿乎乎的黑材料,什么老六贪财好色,挖绝户坟,踹寡妇门;什么老六残暴不仁,在江西日本和云南杀人如麻;什么老六图谋不轨,把市舶舰队变成自己的私人武装,还把云南变成了独立王国……
至少进京赶考的举子们,就对此深信不疑。也跟着联名上书,说要是老六包揽出题和阅卷,他们就集体弃考了,而且再也不参加大明任何考试。
“也好。”朱桢缓缓点头,心中暗骂这他妈都什么事啊。
这京城真是一天也没法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