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恩师瑾公说过,自数百年前,若敖一族经历大乱之后,除去斗子文那一脉族人,其他绝大部分族人,几乎已经死尽,而在若敖一族与历代楚王相斗的那些年中,麾下的若敖六卒也已经死光。
“去邯郸,有一商贾行贩器具,多以精美楚物,此人名叫成定,便是若敖一脉的后人。”
赵秋轻声说道。
白衍缓缓点头,抬手对着赵秋拱手打礼。
“多谢!”
白衍说完之后,感激的看了赵秋一眼,转过身,打开房门,离开房间。
次日。
随着光亮浮现天际,朦胧的雾气散去,暖阳浮升。
善无城的城门处,白衍陪着荀朔并肩行走,一边走,一边交谈着天下间的局势,而在城门外,数辆马车早已经在城外恭候。
“便送于此!”
白衍停下脚步,抬手对着荀朔、陈则、夫尧三人打礼。
匆匆一早而来,昨日整个酒宴上的人,唯有白衍一人到来,也仅有白衍一人相送。
“止步!”
荀朔看着白衍,缓缓抬起手,认认真真的朝着白衍弯腰行礼,感激白衍对他的器重,士为知己者死,不管日后如何,在这一刻荀朔心里,从未后悔投身白衍帐下。
夫尧、陈则二人依旧是满是酒味,但看着身后备好的马车,看着前来相送的白衍,二人纷纷对着白衍打礼。
白衍对他们二人的待遇,他们都记在心里,此番归齐寻师求学,若不成,他们二人都会记得白衍的恩情而回善无,帮助白衍。
而若是有幸得以拜入名师膝下,待学成归来之日,他们不管如何纵横天下,不管效力哪一个国家的君王,即便是他们会成为秦国的宿敌,他们帮助其他诸侯国打败秦国,他们也会记得白衍的恩情而厚待白衍。
况且白衍的领兵能力,想必任何一国君王都不会忍心杀死白衍这样的名将。
片刻后。
随着荀朔、陈则、夫尧三人上马车,缓缓朝着齐国的方向行驶而去。
白衍站在城门下,看了许久。
不管是城门下进进出出的百姓、商贾,还是那些看守城门的秦吏,都纷纷好奇的看向那几辆马车,不明白方才那三人到底是何来历,居然能让郡尉如此郑重,甚至马车都已经走去如此之远,郡尉都依旧没有回城。
“将军?”
徐师抱着白衍的佩剑,本想说话,突然就看到白衍突然对着齐国方向缓缓辑礼。
有些不解的徐师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就在很远很远的齐国方向下,那原本走着走着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一个人影似乎也站在马车旁,不知在做什么,似乎,也是在打礼。
“方才那些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
“汝可知晓?”
见到这一幕的远远不止徐师一人,不管是来往的百姓,还是商贾、秦吏,全都看到这一幕,看到身为郡尉的白衍,以及远处那马车的种种举止。
这一刻,不知多少人羡慕,别说白衍的爵位与权利,就是普通人,能得到一个好友知己如此对待,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回到府邸。
暴禹已经在院子内等候。
白衍见到暴禹,缓缓抬手打礼,暴禹也拱手还礼
等二人一边交谈,一边来到书房时,便看到暴姝已经整理好严寒、酷暑所需的衣物,满满的六七个包裹,其中大部分,都是白衍的,用暴姝的话来说,这两三个月冬去春来,气色最是无常,又是阴雨时节,多备些衣物,终归不是坏事。
望着身穿秦国服饰暴姝,那精致动人的脸颊上,一边喋喋不休的嘱咐着,一边把一件件衣物放入包裹之内,言语之中还是希望白衍能带上徐师一同去咸阳。
白衍与暴姝身旁的赵秋对视一眼。
这次终归是不带铁骑,不带边骑,又是去与楚国交战,他没有告诉暴姝。
暴禹看着爱女的模样不经意间也看向白衍,眼神之中有些释然,作为父亲,他能感觉到女儿暴姝比起当初在新郑时的变化,更开心,也更为活泼。
而看向赵秋,暴禹对着赵秋缓缓抬手打礼,示意日后女儿还有劳赵秋多加照顾。
在得知女儿与白衍的事情后,加上此前带领暴氏的举动,暴禹已经与白衍在一条船上,对于赵秋的事情,暴禹自然不会说出去,毕竟白衍若是出事,不仅仅是他,就是女儿,乃至族人,都会失去最大的倚仗。
甚至暴禹比白衍,更为担心赵秋的消息走漏,被他人所知。
很快。
随着时辰已到,白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