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院长只能是我,而且只有我一个!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高长江有点傻眼,“那我是什么?”
林大官人想了想后,觉得也不能太打击高长江的积极性,就安排说:
“你当常务副院长兼教务主管,享受院长待遇,一般事务都由你处理。”
林大官人心里也明白,所有设想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学院真正成熟起来怎么也要十年八年,现在只能一步一步做。就像他梦想建立万人大厂,但眼下也得从几十张织机开始凑人手。
万幸的是,他林泰来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做事。
与高长江谈完心,林大官人感觉有点疲倦,就直接出城,到了外面南濠街的老据点更新书院休息。
结果没休息多久,还是不得安生,张凤翼和张幼于兄弟两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拜访。
“林老弟!”张凤翼率先打了一声招呼。
张幼于立刻对大哥怒目而视,如果张凤翼对林泰来称“老弟”,那张幼于身为林泰来的业师,又算什么辈分?
张凤翼没在乎弟弟张幼于的心情,又继续对林大官人说:
“如今苏州文艺界因为你闹了大分裂,我也承担了巨大压力,横遭许多人指责,你千万不能变卦,一定要带我等杀入扬州。”
林大官人重申道:“你们放心!我林泰来号今布,就是一诺千金的今之季布!”
张凤翼吃下了定心丸,双方正要进一步会商细节时,忽然有个伙计飞也似的冲到了堂屋门口。
“坐馆!木渎镇那边急报,范娘子似乎快生了!”那伙计喜悦的大叫道。
林大官人也顾不上和张凤翼说事了,当然但凡是稍有点情商的人,这时候也不会纠缠林大官人不放。
只见林大官人立刻站了起来,并且对左右护法吩咐道:“准备出发!速速去横塘镇!”
两个护法对视一眼后,都有点迷惑。
如果不是自己听错,那就是坐馆太过于高兴,口不择言的把命令说错了。
左护法张文询问道:“刚才得报,说的是在木渎镇的范娘子要生了,所以应该去木渎镇吧?”
林大官人很明确的说:“就是去横塘镇,不是木渎镇!”
张文张武愕然不已,但还是服从命令安排出发事宜了。
在路上时,张文忍不住问道:“坐馆此时不去木渎镇,有点不合人情啊,真的可以?”
林大官人叹道:“虽然你懂人情,但你却不懂女人啊。”
张文很想逆耳忠言的说一句,坐馆可别吹了,你什么时候懂过女人?
并不是从南到北能免费白嫖一些名媛,就算是懂女人了!那些名媛只会让你看到,她们想让你看到的一面!
如果坐馆你真懂女人,也不会造成东西两娘娘对立的局面了。
林大官人继续说着:“范娘子要生了,而且很可能是长子;所以此时最难受的人,应该一直与范娘子争高下的黄五妹。
如今去看范娘子,只能算锦上添花;而去安抚黄五妹,相当于雪中送炭,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张文:“.”
看来坐馆懂的并不是女人,而是人性。
横塘镇林家大院里,黄五娘正在后堂屋慢慢的走动。
她已经收到范娘子那边的消息,便有点心急了。
林泰来突然出现,果然让黄五娘万分惊喜,下意识的说:“你怎的没去木渎镇?”
林泰来一本正经的答道:“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通知你。”
黄五娘本以为,林泰来会趁机说点“你最重要”之类的好听情话,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句“公事公办”。
她顿时有点不爽的说:“到底什么事情?”
林大官人痛心疾首的说:“木渎镇那边又是开了木渎港税关,又是建设工业园区。
而横塘镇这边除了鱼市什么也没有,实在对不住你,让我心里很内疚啊!”
黄五娘忽然又愉快了起来,摸着肚子,故作大度的说:“那些不重要,只要你的心里有我们就行。”
林大官人握着拳头,不容质疑的说:“不能只说不做,我决定还是要用行动尽力弥补你!
所以我决定,在横塘镇开办一所学院,名字就叫横塘学院!
正好去年横塘镇大火,烧出了地方可供规划使用。”
虽然黄五娘没想明白,学院建在横塘镇,与自己又能有什么直接关系。
但她心里还是莫名的高兴,好像赢了范娘子一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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