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法人之得海阳，谈不上什么“攻取”。
海阳位于升龙东南，而升龙以南，是没有任何中国军队的；至于越南人——海阳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越南“官军”，法军一到，海阳地方，官吏衙役，一哄而散，法人未发一枪，兵不血刃的就“攻取”了海阳。
“海阳这种战略要地，”莫雷尔冷笑着道，“中国人居然不置一兵一卒——或许，根本就没有认识到海阳的重要性吧？”
微微一顿，“如此部署，叫做‘有章法’？哼哼！”
这句话，“前后呼应”，还是放不过热雷米。
热雷米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抽搐了一下，不过，黢黑的脸庞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阿尔诺觉得莫雷尔有些过了，道，“海阳在升龙以南，中国人连升龙都放弃了，自然不会在海阳保持兵力，不然，海阳一支孤军，难以自存，就帮不上北宁的什么忙；而且，力备则分，还影响北宁和山西的防务。”
既然领导发话了，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莫雷尔轻轻的“哼”了一声，也就不再什么了。
阿尔诺转向康斯坦丁，“就是，进攻北宁，最好也是如进攻山西一般，水陆并进？”
“是！”
“新河渡口的那个地方，叫做慈山，是吧？”
“是！”
“水陆并进——”阿尔诺沉吟了一下，“就是，嗯，陆路，自升龙出发，先后渡过红河、新河，沿慈山大道，一路向北，进攻北宁城的南门？水路，自海阳出发，溯太平江、六头江，登陆之后，直薄他的北门？”
微微一顿，“南北夹击？”
升龙在红河西岸，而新河在升龙以北同红河交汇，因此，从升龙出发，走陆路进攻北宁，必须先东渡红河，再北渡新河。
康斯坦丁：“是！”
阿尔诺转向一直没有过话的“海军那两位”，皮笑肉不笑的，“萨冈将军、穆勒将军，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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