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呢,并不仅仅是王爷对田永敏就是称“先生”而不名的,更重要的是,轩军诸将,对“田先生”是真心实意的佩服。
有传言说,顶顶佩服田先生的,就是他在军中的顶头上司——参谋长施罗德,据说,施参谋长不止一次对王爷表示,以田先生之能,实在应居参谋长的正职,他自己呢,甘心副之。
当然,这只是“江湖传言”,可是,大伙儿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而且,轩军不比其他的地方,这种事儿,如果没根没据,是没有人敢瞎传的,想来,施参谋长确实是顶佩服田先生的。
梁小山不明白的是,田先生到了轩军之后,从没带过兵、打过仗,也不晓得,到底有什么大本事,叫一众高级将领,都倾心敬服呢?
他有些晕乎乎的:我的一封电报,居然有偌许大的力量,将这样的一位大人物招了过来?
总之,基隆是从未有这样的大人物光临过的,梁小山和曹志新两个,屁颠儿屁颠儿的,一整天从早到晚,陪着田先生,上山下海,寸步不离。
叫梁小山惊喜不置的是,田先生说,基隆防务的问题,不止于“炮台坍坏,炮身锈蚀”,而是整个布防格局,从根子上就是错的,炮台不是“整修”就可以了,而是要全部拆除了“重修”;炮呢,要全部换成克虏伯的大口径岸防炮。
我操!
看田先生的意思,基隆的防务,岂不是要照着……“要塞”的格局来了?
这还了得?!
梁小山、曹志新两个,眼热心跳,心里暗暗叫道:
要发达了!要发达了!
“你们看,”田永敏比划着说道,“炮台筑于河西北岸,敌船若由海河直入,炮台可以正面迎敌;可是,基隆海河交错,弯曲环绕,敌船若沿海湾绕至炮台侧后发炮,这个炮台,既未设置指向侧后方的炮位,便会像你说的,‘无之以御’了。”
梁小山一怔,见田先生居然“引用”了自己的话,不由大为得意,不过,亦难免疑惑。
“卑职是陆军出身,”他赔笑说道,“这个,先生是晓得的,对海战,卑职是一窍不通的,嘿嘿!”
微微一顿,“不过,以卑职的浅见,怎么觉得,敌船到了炮台的侧后方,因为炮台地势较高,敌船又距炮台太近,这个……敌船上的炮,此时,应该……没有射界了啊?”
田永敏微微一笑,“你观察的很准确,不过,如果敌船将大炮悬吊至桅盘上,彼时,以你之见,射界是否出现了呢?”
啊?将大炮悬吊至桅盘上?
还有这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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