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矛盾复杂的心境,才会让王熙凤在冯紫英和平儿面前表现得顾此失彼,前后矛盾。
看着王熙凤惶恐慌乱的模样,冯紫英心中却是格外舒畅,这个在贾府里边不可一世的女人,现在居然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不知所措,那种强势背后的虚弱无助,更是让冯紫英有一种无比畅意的征服快感。
面对冯紫英目光灼灼,犹如灵猫戏鼠一般,欲待择人而噬,王熙凤进退两难,平儿这小蹄子却是只站在门口不肯进来,含笑看着,直恨得王熙凤想要跺脚,却又怕这更会被冯紫英看透了自己虚弱,只能握紧拳头。
“铿哥儿,你欲待如何?”
“凤姐儿,这话可问得好笑,平儿说你成日里念叨我,怎么我来了你却这般模样?”冯紫英洋洋得意,“我欲待如何,嗯,倒也是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不是该为所欲为?”
被冯紫英狂放嚣张的话给怼得难以回答,王熙凤索性一屁股便坐到了旁边的炕上,和冯紫英隔着炕几而望,“铿哥儿,请你自重,……”
王熙凤这一句话却还真把冯紫英的火气给勾了起来,以往她和贾琏没有和离之前,他还要忍着点儿,现在和离了,一切束缚羁绊都不在了,捆绑在冯紫英内心深处的道德枷锁也没有了,加上今日又喝了大半壶黄酒,某种冲动更是噌噌噌地往上冒。
尤其是王熙凤这么斜坐在对面,看着那鹅黄褙子下鼓胀丰隆的凸起,下边一条葱绿色素裙,白腻的玉足缩在其中,隐约可见,那股子诱惑力简直让人不能忍。
“嗯,我自重?”冯紫英一翻身爬了起来,虎目微眯,“我若是偏要不自重,凤姐儿,你又能如何?”
“啊?”王熙凤被冯紫英的话给堵得,尤其是看到对方略略有些发红的面孔逼视过来,带着些许酒意,王熙凤突然有些后悔。
自己这去挑衅对方干什么,明知道对方喝了酒,就该和对方东拉西扯说些闲事儿,或者说正经事情都好,这么去撩拨挑衅,就有些自找苦吃的感觉了。
王熙凤眼中闪过的一抹惊惧畏缩和面上装出来的强硬让冯紫英内心更有一种快意的感觉,轻盈地跳下炕来,没等王熙凤张嘴欲呼,便一手从对方膝下抄过,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腋下,抱起对方便径直往里屋走。
王熙凤也没有想到对方是如此鲁莽,只觉得身体落入对方手中,头晕目眩间,那几步路几乎是一跃而过,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被放在了床榻上,”铿哥儿,使不得!……“
听得王熙凤略带哭腔的颤音在空气中跳跃,此时的冯紫英哪里还能由得了她?
一只手粗暴地插入对方褙子里的腋下,拉开束带,齐胸襦裙顿时松落开来,猩红的肚兜下一对饱满顿时如得到解脱一般,几欲裂衣而出,冯紫英另外一只手也早已经钻进了襦裙下摆,摸索到那小衣的汗巾子,轻轻一拉,再探手一触,……
王熙凤打了一个激灵,几乎要哭出声来,全身都缩了起来,“铿哥儿,使不得!”
到了此时,冯紫英反而没那么急切了,斜歪着身子将还欲挣扎的王熙凤压在身下,一只手挑起对方润泽如玉的粉颊,一只手早已经穿入那丰隆所在,恣意把玩,“为何使不得?凤姐儿,剑及履及,难道还能由得了你?”
“铿哥儿,我不过是残花败柳,那里值得你这般?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这等事情能个传了出去,我不过就是被赶出贾家,你却是要坏了名声,……”王熙凤也由得对方肆虐,却咬着嘴唇口不应心地道。
“有钱难买爷喜欢!爷喜欢怎么,便无人能管得了。”冯紫英傲然道:“至于说我的名声,呵呵,我在这方面的名声好像从来就不好吧?谁不知道京师城大名鼎鼎的小冯修撰就是个性好渔色之徒?那又如何?再说了,这贾府里,谁还敢嚼舌根子?贾瑞?还是贾赦?”
王熙凤身子一僵,“老爷也知道了?”
冯紫英轻笑,“他知道不知道又如何?凤姐儿,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一只手早已经将裙下松花斑点汗巾子连带着紫红小衣拉了出来丢在了床头上,冯紫英便欲翻身而上,顺带喊了一嗓子:“平儿,把好门,我和你家奶奶有正经事儿商量。”